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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锤基】王子们的开学季-3(沙雕甜饼)

仙宫卓伟出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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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=周二上午 剑术应用=
  
  索尔早早到了彩虹桥尽头的天卫宫,却发现洛基比他更早地等在那里,这可不是两位王子对海姆达尔的恐惧就能解释的。
  
  “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?”索尔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,试图拿出哥哥的做派教训他,“妈妈不是说过吗,不能因为赌气就离家出走,有什么事都要在家里解决。”
  
  “我只是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,你不会真以为我跟你赌气吧?”洛基从怀里掏出一块石头扔给他,索尔下意识地伸出断了的右臂接,结果疼了个龇牙咧嘴。等他弯腰捡起那块治疗石时,瞥见了海姆达尔老师的黄金战靴停在他眼前。
  
  “海姆达尔老师……”
  
  “捡起来,”海姆达尔面不改色地扫了一眼洛基,“你。”
  
  如果说洛基有什么深恶痛绝的课,那就是海姆达尔的剑术课了。这位守护神平常不声不响,除了教导他们剑术,唯一的职责就是看守彩虹桥,以至于他的定力非常人能比,常常一站就是几个月,索尔和洛基甚至怀疑过会不会有鸟去他的头盔上筑巢。海姆达尔对谁似乎都是同样的态度,唯独对待洛基总有那么点儿古怪。他要么看都不看洛基一眼,要么打量他的眼神就像端详一个贼。尽管洛基的剑术不如索尔,但在索尔和芙丽嘉的指导下也不算差,加上索尔常常在课上的比试中给他放水,所以这也说不通海姆达尔对他的冷漠。
  
  洛基脸色发青,冷冷地抱着手臂站在原地,不肯挪步。索尔顺手把治疗石捡在手里,打个圆场:“我弟弟和我闹着玩——”
  
  “用你断了的胳膊跟你闹着玩?”海姆达尔也不多说,提起彩虹之剑,剑脊平对索尔,“那你先来。”
  
  索尔也不惊慌,左手流畅地拔出腰间佩戴的长剑,冲海姆达尔疾刺而去。他学剑术课不过三年,就已经能和海姆达尔过上几招,左右手双剑用得都好。剑术老师横剑削开他的剑锋,索尔借着身量小,顺势滚到他身后去,手腕一挑,避免与海姆达尔蛮力对上。后者双手握剑,回身去削索尔伤了的右手,厉声问道:“你的手怎么回事?”
  
  “被芙蕾雅打断了!”索尔突然听到他这样问起,不禁有些心虚,匆匆向后闪开,悄悄冲洛基望了一眼。传说海姆达尔的眼睛能看透一切伪装,洞察宇宙深处。大到新星爆炸,小到尘埃落地,无不在他眼底。尽管芙丽嘉说过他不会窥探任何人的隐私,但索尔心里还是有点打鼓。
  
  海姆达尔捕捉到了他飘忽的视线,剑势更加凌厉:“英灵殿第四柱上刻了什么?”
  
  索尔被他问得头皮发麻,脚步也越发慌乱:“诚实,因神要接纳凡人一切谎言。”
  
  海姆达尔沉默不语,挺剑刺向他的咽喉,索尔急于转身,绊了个踉跄,眼看着就要摔倒,忽然有一阵柔软的风从背后包裹住他,天边的阳光加倍刺眼起来,索尔不由得紧闭双目,向后倒去——
  
  是个软着陆。
  
  他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,发现自己躺在十步开外的垫子上——海姆达尔从来没用过它们,就算他们俩初学时摔得七荤八素,躺在最柔软的床垫上都疼得寝食难安,海姆达尔也不为所动。他迷惑地看了看脸色发白的洛基,又看了看眼神阴沉的海姆达尔,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跳了起来。
  
  “我是不是自己飞到这儿来的?”他想从老师和弟弟身上寻找答案,“这算什么?飞行课吗?还是我自己的神力?”
  
  海姆达尔依旧板着他铁板似的脸,转向洛基:“你看见了。下次说谎,别带上你哥哥。”
  
  索尔在海姆达尔背后,一脸迷茫地冲洛基摊了摊手,无声地问道:“我露馅了吗?”
  
  洛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海姆达尔好像长了后眼一样悠然说道:“你刚刚的样子,才是说真话的样子。”
  
  “我不明白——”
  
  “下课,你们两个守好彩虹桥,”海姆达尔不容置辩地说,“我去找神后。”
  
  索尔依然没跟上这位古怪的守护神的思路,等他走远了才凑到洛基身边问道:“到底怎么了?我的胳膊明明是真的断了,他为什么说我撒谎?”
  
  “他知道我们俩晚上在一起的事了!”洛基气急败坏地吼道,“我真是烦透了要跟你解释所有事!”
  
  索尔被他莫名其妙地骂了一顿,不免也有些火大,大声吼了回去:“他说过不会窥探我们的隐私,他不会对爸爸妈妈撒谎!”
  
  “可那天我屏蔽了他的视线!索尔·奥丁森,永远是我在你背后操心一切,你摔倒了,我得给你用个空间魔法,免得你再摔断自己一条腿;就连上个床,我都得帮你留神海姆达尔会不会看见!”洛基气得发抖,单薄的肩膀不停起起伏伏,索尔的火气又奇怪地烟消云散了,他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,对面那双绿眼睛里很快就会涌上眼泪,他可看不得自己的弟弟哭。
  
  “我知道,我知道,”他赶紧满口认错,“我不知道你会用这么高级的魔法,他也不会知道的。就算他看见了,他也不可能直接去水晶宫向妈妈告状吧?”
  
  “但现在他知道了,”洛基恶狠狠地说,“因为他看到我用了空间魔法,他一定知道那天晚上就是我捣的鬼。然后他就会猜测,那天我们两个消失去了哪里,去做什么……”
  
  “去酒馆了?”
  
  “你之前跟范达尔去酒馆可是大摇大摆,恨不得向整个阿斯加德炫耀。”洛基刻薄地加重了“范达尔”三个字。
  
  “你是不是要拿维达的话嘲笑我一辈子了?”
  
  “不,”洛基半是嘲笑半是厌恶地说,“不止我。”
  
  =周二下午 格斗技巧=
  
  “如果你更愿意跟范达尔一组,可以让他下节课跟你们一块儿来。”提尔宽宏大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别看老师长得一副硬汉的模样,但心里还是很开放的。我支持你的选择。”
  
  “到底是谁跟你说的?!”索尔抓狂地挠了挠头,“不管是谁,别信他们的鬼话,我跟范达尔什么也没有,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饥不择食吗?”
  
  “羞涩是骄傲的外衣,”提尔一本正经地说,冲他拉开格斗的架势,“索尔,你是个有勇气的孩子,从你小时候第一次穿女装起我就看出来了。不瞒你说,我也有过这种荒唐的想法,不过我没你的胆量。”
  
  “我没有穿女装!我不知道瓦尔基里都是女的!”索尔怒吼着冲他扑了过去,被提尔闪开了。后者敷衍地点点头,显然完全不相信他的话。
  
  “所以,”提尔暗示性地眨了眨眼睛,“你的心上人到底是哪个小伙子?”
  
  索尔愣了一下:“我没……”
  
  “不可能,”提尔立刻抓住时机,给他来了个过肩摔,“你急于澄清维达的谣言,最好的办法明明是睡两个姑娘证明自己的取向,可自从你三天前去过一次酒馆,交出了自己的处男身,你就再没和任何姑娘有过接触,好像被什么别的事绊住了脚,无暇多想。”
  
  “是因为开学——”
  
  提尔“啪”地一拳打在他的手掌上:“你要是真重视学习,就不会重修这么多次魔法入门课了。周日深夜,闪电宫一直点着蜡烛,你还禁止侍女第二天一早来你的房间准备好要穿的衣服,明显是藏了人在里头。两个最大的嫌疑人是你的好朋友们,但那天范达尔在练武场被希芙姑娘打得鼻青脸肿,捂着腮帮子在家里嚎了半宿,希芙被罚整晚练剑,因此他们两个全都被排除了。说,到底是谁陪你共度春宵了?”
  
  “你到底是战神还是爱神?”索尔被他说得无言以对,一个绊腿将提尔踹得踉跄了两步。
  
  “问得好,”提尔掸了掸裤子上的鞋印,“老师我当年竞选爱神失败了。一比十万一千三百二十五,芙丽嘉王后全票当选。不过我觉得我做得比她好——爱神不但要祝福那些阳光下开花结果的爱情,还应该明察秋毫,不放过每一粒爱的火花。不管那个人是谁,老师都希望你能追求到自己的幸福。性可能是爱的开始,但爱才是性的理由、目的和升华……如果你们俩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干,光练了一宿格斗,那就当我没说。”
  
  索尔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,一瞬间居然真觉得提尔的话有点儿道理。
  
  “我跟他说了,”他鬼使神差地说,想从这位落选的爱神口中套出点儿指导,“我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,还发誓我不喜欢范达尔。我也没和别的男性发生过什么,其实相比男性我更喜欢女孩儿。”
  
  “这就说完了?”提尔看他老实地点了点头,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,“你跟‘他’说,你更喜欢‘她’?你们王室到底是有什么情商上的残缺,连华纳血统里的恋爱脑都中和不了你们的神奇基因?”
  
  我的确继承了华纳人的基因,索尔心想,只不过是比较容易爱上自己的兄弟这部分。奥丁和芙丽嘉算起来是远房兄妹,芙蕾雅更是差点嫁给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。事实上,尽管阿萨人偏爱与同族结合,但在阿斯加德并没有什么被明令禁止的婚姻,神族强大的血统不会被近亲、跨国别等等因素而稀释,奥丁甚至想过鼓励跨国、跨星球、跨种族婚姻,来扭转阿萨人的低生育力。
  
  “无论如何,你最好快刀斩乱麻,”提尔懒洋洋地说,“你应该知道明天华纳使节就要来访了吧?到时候你的意中人可能会伤心哦。”
  
  索尔好像早就考虑好了这个问题:“我带他一起去。”
  
  “让他侍立在你身后,帮你倒酒?”提尔拖着长音问。
  
  我可不敢。索尔暗暗盘算着明天的计划,决定一会儿就跟洛基说两句好话,骗他和自己同去赴宴,反正他的弟弟一向对政务和权力充满了兴趣,每天把王位之争挂在嘴边,好像索尔和他注定要爆发一场毁天灭地的宇宙大战一样,想必不会拒绝这个邀请。
  
  到时候,他迷迷糊糊地想,舞曲一响,我就向洛基伸出手……
  
  “不要傻笑了,索尔!”提尔忍无可忍地呵斥道,“好了,我给你点时间,去跟你的小男友说清楚。回去再练习练习下盘力量,让神后帮你看看胳膊——行了,别苦着脸,她不会骂你的。等你的伤好了,我们下周再训练跟不同种族的实战。魔法师、霜巨人、火巨人……随你选哪一种。洛基,过来,让我看看你练得怎么样了。”
  
  洛基本来在远处跟人练习格斗,听见提尔招呼才走过来。索尔站在原地盯着他,想用眼神示意他跟提尔请个假,好单独和他说个明白。
  
  提尔看他不动,刚要开口催促,突然恍然大悟地一拍手:“哈!原来你……!”他又看了洛基一眼,好像生生把接下来的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,清了清喉咙正色道,“你练得很好,洛基。刚刚索尔的手臂又疼起来了,等我帮他重新包扎一下,你们俩再继续练习。”
  
  洛基疑惑地挑起眉毛:“可他昨天就不出血了。”
  
  提尔绕到他身后,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胳膊,索尔立刻疼得叫出声来。
  
  “你看看,”提尔同情地说,“他只是一直忍着,怕你担心。”说罢便半拉半拽地把索尔拉到一旁。
  
  “别装了,我的大王子,”提尔的口气居然严肃了起来,“你爱上你弟弟了?”
  
  索尔瞠目结舌地盯着这个神通广大的人,否定的话却结结巴巴地梗在喉咙里,半个字也吐不出来。
  
  “别急着否认,没人说这样不好,”他焦虑地搓了搓手,“但这事儿也没那么容易。如果你问我,我会支持你们,显然从长远而言,你们的感情越深,好处就越多;但众神之父却不见得这么想,如果我没看错,他并不愿意让洛基跟你过于亲密。”
  
  “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和洛基亲近。要是他不那么努力地把我们俩拆开,我还不见得会喜欢朝夕相处的弟弟。你知道,提尔老师,我们八岁开始分床睡,这么多年来一直分开上课,出去游历时有他没我、有我没他。要不是妈妈跟父王谈了谈,我们到现在还会像以前一样,除了家庭聚餐,一年见不到几次,”索尔索性说出了一直压在心里的疑惑,顺便由衷地叫了他一声老师,“这到底是为什么?父王想让我们更公平地竞争王位,还是得到了什么先祖的启示?”
  
  提尔摇了摇头,神情复杂,似乎陷入了纠结。半晌,他才缓缓地开口:“我希望你们永远不要明白他的道理,但这根本不可能。你和洛基,都是我的学生,也都是阿斯加德的王子,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。现在看来,爱总会给事情带来不一样的转机。”
  
  索尔迷茫地望着他:“我父王的道理……那是国王才能明白的道理吗?”
  
  “孩子,”提尔挤了挤眼睛,“虽然我没当过国王,不过我知道,好国王不止一种,也不止一个。”
  
  ——TBC——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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