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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雷神x刺客信条AU】刺客信条:瘟疫-1

一个看起来鬼畜实际上挺好吃(我觉得好吃)的crossAU。没玩过刺客信条大概也能看懂这个故事,只需要记住以下魔改信息↓

设定科普:远古时代,先行者(也被后世认为是神)创造出许多伊甸碎片用以统治人类,而先行者的后代们,有的维护人类自由,有的执意建立秩序井然的完美世界,他们分别形成了后世的刺客兄弟会和圣殿骑士团,世代为敌,纷纷寻找伊甸碎片以实现各自的理想。

本文的故事发生在1348年,黑死病的高潮,也正值文艺复兴的前夕。此时,圣殿骑士团被迫解散已有40年,刺客组织加紧寻找伊甸碎片,双方同时来到了大瘟疫爆发的源头——意大利……

第一部大概没有明显主cp(有没有第二部还要看看再说。)

附一张刺客信条2里的图吧,虽然本文背景在刺客信条2一百年前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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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刺客信条:瘟疫
  
  文/薄天游
  
  第一部:潘多拉魔盒(1348年10月~12月)
  
  序章 蛇(1348年10月,刺客家园)
  
  他睡觉时,感觉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滑过他的腰。像绳索,纹路又更光滑。他霍然睁大双眼,手上的动作却仿佛还没苏醒似的,慢吞吞地、试探着去摸那条游动的蛇。他已经在家园住了二十年,从没见过毒蛇,也许因为毒蛇也对他们这伙刺客心存畏惧。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咬伤,而只想看看这条窝在他身边取暖的蛇长什么样子。
  
  他的手指无声地钻进粗糙的被面下,在温热的身体周围搜寻那位打着哆嗦的不速之客。当他终于摸到那条蛇的滑溜溜的身体时,它就势缠在了他手上,嘶嘶地吐着信子,却更像在取悦他。
  
  他把手抽出来,看到那条蛇通体青绿,只夹杂着一两处黑斑。无毒。蛇不肯给他太多端详的时间,立刻扭着身子游到他的小臂上,他尽可能地提醒自己放松手臂,以免触发袖剑的机窍,将这条蠢蛇钉死在被窝里。
  
  “别想勒死我。”他轻声警告道,弹了弹小蛇的尾巴,它立刻老实地在他手里盘了几圈。
  
  “老实点,我带你找吃的去。”他说完这话,自己也饿了,便把脚探出温暖的被子,寻找到靴子,又拿过毛皮披风把自个儿和那条蛇一块裹起来。披风是一整块雪豹的皮做成的,也是他的第一件猎物,袖剑没在皮毛上留半点伤痕,他只记得豹子溅在他身上的一小股血,浇在他因激动、紧张和痛苦而变得冰冷的手上。只有他自己知道,即便他有再强的技巧,再大的力气和再灵敏的体型,也无法磨灭他最深的缺点——多愁善感。更该死的是,这还是个无法克服的缺点。人能决定自己做什么,却不能决定自己想什么。老天啊,他在心里抱怨道,让我忘了这些吧,只是只豹子而已,我不想记一辈子。
  
  他刚要拉开门,门就从外面开了,风雪狂乱地卷入他的房间,来者仿佛站在云里似的。他下意识地侧身想找掩护,对方却未卜先知地跳到了他面前。
  
  “你出去干嘛?想装病逃脱任务?”她掀开兜帽,红头发被风吹得像炽热的火焰一般,他的屋子好像都立刻暖和起来了。
  
  “你来干嘛?想替我出征?”他反问道。
  
  “我倒想呢,但我得替你们看家啊。”她用脚踢上门,发出重重的一声巨响,把她自己也吓着了。
  
  “这就是你不能去的原因。”他冲大门摊了摊手。
  
  “我知道什么时候得谨慎,”她毫不留情地顶了回去,“导师怕我死在意大利罢了。”
  
  他居然点点头认可了:“你对大家更有用。”
  
  “你是指计算开支和决定大家的一日三餐,还是给你们的武器上油?”她提起一只脚,小腿像钟摆似的前后摆动,好像在踢一颗不存在的石子,“我一直在等属于我的任务,可我一直也等不到。可我不比你差劲。”
  
  你是最不差劲的一个,他心想。所以导师和兄弟会才决不能失去你,留给你的任务将会是我们无法想象的。
  
  “我跟导师说,哪怕让我给你做个副手呢,咱俩可以伪装成一对儿,”她抱怨道,“但他说我的红头发太显眼了。我说我可以剪掉,他又不准。这下你只能和意大利兄弟会那些笨手笨脚的家伙搭伙了。”
  
  她的话让他的耳根微热,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开着玩笑:“我可以和他扮成一对儿圣殿骑士。”
  
  尽管他们都知道这是对圣殿骑士的污蔑,而污蔑敌人是被兄弟会明令禁止的——圣殿骑士真正的罪行远胜于这些莫须有的卑鄙谎言——但她还是咯咯笑了两声,忽地戛然而止。
  
  “我就是来警告你这件事,”她压低声音,“你不觉得这次意大利的瘟疫太离奇了吗?”
  
  “这正是我要去那里追查伊甸碎片下落的原因。”
  
  “这是圣殿骑士的报复,”她肯定地说,“我不明白为什么导师和兄弟拒绝承认圣殿骑士已经死而复生了,但丁·阿利吉耶里就是第一个牺牲品,他就死在意大利。马可·波罗是第二个,他的死差点儿让意大利兄弟会毁于一旦。”
  
  “并非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勇气,”他平静地说,“我们宁可相信一个能团结兄弟会的谎言。”
  
  她的鼻翼激动地翕张,嘴唇紧抿,似乎要说出什么刺耳的话语来反驳他,但她最终只是叹了口气:“我不明白。”
  
  “我记住你的提醒了,”他安慰道,“但他们一时还成不了气候,只要我能抢先一步拿到伊甸碎片。那里有兄弟会接应,这不是什么难事,只要我留神别弄掉面罩就行。”——尽管他知道她并不像脸上写的那样,那么在乎自己的死活。说来奇怪,她眼睛里总是水汪汪的,从小受了委屈、挨了打,也全写在脸上,但她从没掉过一滴眼泪;她对所有人都一样热情,半点也不像个幼年失祜、受尽委屈的女孩,大伙儿都爱她,可她的热情却如一阵春天的暖风,轻飘飘地吹过去就完了,无论他怎么伸出手试图挽留住这缕风,都是徒劳无功的。
  
  她甜甜地笑了,似乎要把这笑容当做礼物送给他,可这样一点儿安慰也没有。他头回感觉到亲赴疫区的恐惧,蛇在他怀里不耐烦地扭了扭,就像他身上长出的一个多余的疮。他打了个冷战。
  
  “帮我个忙,”他为了掩盖自己的颤抖,匆匆忙忙地开了口,但她却一脸迷茫,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异样,他只好再趁低头的工夫掩饰好自己的沮丧,从怀里捧出盘成一团的蛇,“帮我照顾好它。”
  
  她眨眨眼睛,好奇地接过来端详:“它是你的宠物吗?”
  
  “它刚刚才爬进我的被子里。”
  
  “可我觉得它懂事,它认识你,”她认真地说,伸手逗了逗它,“它有名字吗?”
  
  他也假装把全副精力都放在了蛇身上,却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如鼓,以至于他怀疑她都能听得见。
  
  “我想叫它西西。”他低声说,尽量把口气放得漫不经心。
  
  她又发出那种该死的咯咯笑声了。她为什么要笑呢?是她觉得他的话好笑,还是她只是习惯了对谁都笑?“不行,它现在归我啦,不能叫我的名字,”她说,“我给它取你的名字吧。洛基,成不成?”
  
  他想了想。这个名字或许会让她多记住他那么几年,但也会成为其他人眼里的笑话。这条蛇也叫洛基,和那个死在意大利的洛基一样。他真希望自己拒绝了西格恩,可她压根儿没打算听他的回答,快速地说了声“我得走了”,便跑回漫天风雪之中,她的长发在迷蒙的雪色中飞舞,如一片冉冉升起的朝霞。
  
  那是刺客家园留在他心中的最后印象。
  
  第一章 疯子(1348年11月,米兰)
  
  米兰城城门紧锁,城墙下站着一列四个守卫,眼睛从头盔上的小缝里露出来,机警地打量着周围。他们口鼻上还围着清一色的灰布,所以说话时听起来声音既小,又含糊不清,气势反倒不敌他们对面的两个年轻姑娘。
  
  “这实在是太无理了!”简义愤填膺地甩开女伴的手,将蒙着口鼻的方巾一把扯开,双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,冲米兰城前的守卫们大吼大叫,“我今天早上才从这里出去,那时候没人告诉我出去了就不能再回城!”
  
  “米兰从今天开始封锁城门,许出不许进。当班的人大概听不懂你的犹太口音,小妞。”守卫懒洋洋地摆了摆手,像在赶走一只讨厌的苍蝇。
  
  “我可是能听懂你的安科纳*口音呢,还有你那一身的馊葡萄味儿。”简尖酸地说。守卫像是被身边倚着的长矛刺痛了似的,身体一僵,慢慢直起身来,好像身上也穿了全副沉重的铠甲,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她。简寸步不让,女伴却悄悄溜到了她背后。
  
  “滚出去,肮脏的劣种,”要不是有头盔和面罩拦着,这会儿他的唾沫一定溅到了简的脸上,“别把你们的灾难疾病带到意大利的土地上。要让我知道你的家人是谁,我发誓会亲手烧了你们的房子,像驱赶老鼠一样把你们这群燎了毛的耗子一个个地揪出来,扔进亚得里亚海。”
  
  “我倒希望我能带着疾病,在你这样的人家门口画个P字*。”
  
  “只有女巫才能带来瘟疫。”他歪了歪头,显得戴着头盔的脑袋更大得不协调了,简因此抿嘴笑了笑。
  
  “我早就习惯被强加上种种污名,”她上前一步,突然伸手抽出守卫腰间的佩剑,剑尖儿震颤着逼近他的胸膛,“与其在外头独个儿被死神追上,不如拉上你一起。”
  
  四个守卫都吓了一跳,被剑指着的守卫举起双手,慢慢后退,简如同一只愤怒的母狮子,步步紧逼。退到城门不远处时,守卫突然矮身后滚,抄起扔在地上的圆盾,剑锋划过盾牌上的野猪家徽,“唰”地一声,守卫仗着自己的臂力反推回去,盾牌重重地砸在她的额头上,鲜血登时蒙住了她的眼睛,她眼冒金星,头疼欲裂,不知不觉地便坐倒在地上。
  
  “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娘们儿!要说她不是女巫,我都不信!”守卫恶狠狠地照着她啐了一口,活动活动手臂筋骨,招呼身边的三个兄弟,“来搭把手,把她们俩捆上火刑柱!”
  
  不远处的树丛里,却有另外两双眼睛盯着发生的一切。沃斯塔格一边揪灌木上长着的红浆果塞进嘴里,一边低声说:“米兰今天中午下令封城了,不如咱们夜里带上她们俩潜行进城?”
  
  洛基无情地拍掉他手里的浆果:“你想先捅死四个守卫,再背着她们进去?这是你们意大利人独特的潜行方法吗?”
  
  “我很饿!”沃斯塔格立刻不满地绷起脸来,两颊的赘肉严肃地垂下来,“我为了接你,已经两天都没好好吃饭了!没有什么能阻挡一个意大利人吃饭!”
  
  “也许圣殿骑士为了追杀我们,已经两个月没好好吃饭了。”
  
  “圣殿骑士早就被烧成灰儿了,”沃斯塔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“那你就看着她们俩被抓走?”
  
  洛基刚要说话,忽然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。四个守卫原本对他熟视无睹,可那个男人走到离城门几米开外的地方,突然急勒缰绳,掉头就跑。这下守卫们不但注意到了他,还看清了他那身奇装异服——男人里头的衣服破破烂烂,连领口的皮子边儿都磨花了,但外头却罩了一件大红色的长披风,披风正中画着个巨大的白色十字架,随着马上的颠簸,披风上下飞舞(他大概就想要这种效果),露出腰间锃亮的佩剑。
  
  ——这是最传统的圣殿骑士服饰。沃斯塔格捂着嘴拼命忍笑,好在守卫们忙着追赶那个古怪的骑手,没留神草丛里细微的异响,倒是简的女伴侧首看了看这个方向,但她吓破了胆子,更不敢多说什么了。
  
  “这个八成是因为愚蠢,直接被圣殿骑士开除了,”沃斯塔格憋着笑声,发出豚鼠似的呼哧呼哧声,“我看他要么是个狂热教徒,要么是疯子吧?”
  
  二者差别不大,洛基心想,怕的是最不可能的那个猜想。他乘船来到意大利的路上,曾经设想过无数种意外情况,甚至连和自己接头的刺客是圣殿骑士的卧底都想到了。和兄弟会中的其他人不同,他和西格恩,或许还有那位永远愁眉紧锁、杞人忧天的导师,是少有的几个坚信圣殿骑士团依旧存在的人。如果他们能从远古的诸神时代存活至今,怎么会因为菲力五世凭空捏造的鸡丨奸罪和当街撒尿,就人间蒸发呢?但刺客们过惯了几十年高枕无忧的日子,要么解甲归田,要么如沃斯塔格一样懈怠消极,全然忘了他们冷嘲热讽的笑话,一百年前还把他的组织打得落花流水。
  
  如果,这人真知道圣殿骑士的消息,或者他自己根本就是其中的一员呢?
  
  “站住!”守卫与骑手的距离眼看着越来越远,索性掷出佩剑,虽然没砍中马腿,却也吓得那坐骑惊得后仰起来,骑手不知该不该抓紧缰绳,直接从马背上跌落,还在地上来了个后滚翻,呆滞地看着四个守卫。掷剑的那个一把揪住他的领子,逼问道:“你跑什么跑?”
  
  “黑死病!”骑手尖叫着指向城门,“那女人有黑死病!我能感觉得到!耶稣在上,我感觉到了!你们看不到她身边有一股黑气吗!”
  
  “黑气?”守卫半信半疑地回头看了看简,后者脸颊上因激动泛起红润,守卫眯起眼睛,变幻着角度打量她,试图从她周身看到一星半点黑气,“哪儿有什么黑气!”
  
  “你站这儿看……”旁边的守卫拉了拉他,示意战友们站在他的位置,“你看,她身边是不是好像有个多出来的影子?”
  
  “你们可决不能给她们开门!”骑手义正言辞大声嚷嚷,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,手摸上腰间佩剑,可里头的剑身却好像锈住了,任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,也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、刺耳的杂音,简在远处看着这位滑稽的骑士,不禁捧腹大笑,可他却依旧一本正经地举着剑鞘,字正腔圆地说,“以耶稣之名,我要把你押送到密林里人迹罕至之地处决——愿上帝宽恕我——除非你答应永远留在深山老林里,不与任何人见面,不让恶魔的影子攀附在任何人身上。”
  
  “哦,骑士,”简揶揄地说,半点没有大难临头的样子,“你就不怕恶魔的影子污染了你高尚的灵魂?”
  
  “以圣殿骑士之名,我愿向上帝奉献一切。我受过主的洗礼,你污染不了我的灵魂,”骑士板着脸说,“笑吧,笑吧,你这无知无畏的可怜人!”
  
  听到他的话,洛基和沃斯塔格在草丛里对视一眼,但看见后者憋得通红的脸,他就知道沃斯塔格准是把这人当成了疯汉。但仔细看这个骑士的脸,却半点疯样都没有——尽管他的金发乱糟糟的,还挂着几片树叶,脸上也沾了不少灰尘,脖子上甚至还有块污泥,但他的眼睛却炯炯有神,一个疯子绝不会有那样的眼神。当然,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破绽所在,为了掩盖这一点,他时常环顾四周,做出很容易被其他东西吸引注意的样子,可正是这一点,更让洛基确信他在伪装。这些技巧可能会骗过别人,但却骗不过另一个同样从小接受伪装训练的人。他装得太无懈可击、一板一眼,反而像是在努力说服别人相信他的疯癫。
  
  显然,守卫们已经信以为真,甚至毫不掩饰地嘲笑道:“既然如此,骑士,你何不帮忙把她带到森林里处决?我们远远地为你的英雄行为做个见证便是。”
  
  “米兰人比我想象得还要慷慨!”骑士热情地张开手臂,挨个儿给守卫们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,“荣誉属于我们,咱们这就出发吧!”说着,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城门口的两个姑娘,用生锈的剑鞘指着她们,四个守卫都把剑提在手中,远远地指着简,生怕沾染上她身上的“黑气”。
  
  还没等他们走出二十步,洛基就低声吩咐沃斯塔格:“留在这儿,我跟过去看看。”
  
  “所以你还是要把他们四个杀了,这跟我一开始说的方法有什么区别?”转眼,沃斯塔格揪下的浆果又攒够了一捧,他统统倒进嘴里,含含糊糊地抱怨着。
  
  “不,”洛基盯着骑士的背影,“我想等我追上他们的时候,守卫们就已经没命了。”
====TBC====  
  注:[1]安科纳:意大利乡村,盛产葡萄酒。
  
  [2]黑死病期间,确认患病的人屋外都会被涂上一个大大的、黑色的字母P,警示人们躲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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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常因为题材的魔性担心自己没有毅力完结。这tag应该怎么打啊???想了想后面还是有锤基的,那回头下一章打上爽爽吧。

再丢一张洛基和妹子待的刺客家园,挺冷的...(出自《刺客信条:叛变》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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