复联小伙伴和基妹终于一路打到了火山，由衷想说一句基基真帅！群像真心不好写，一不小心就容易分散笔墨，以后还是安安静静写锤基only吧。
突然发现快满百粉了，lofter的惯例是要点梗么TUT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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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8.
洛基小心地调试着飞行魔法的力度，甫一落地立刻收回魔力。习惯使然，他并没有对任何人交底。魔法就像力量一样，消耗完后需要时间恢复，神族身份也许会加速这一过程，但就算是凡人，一旦领悟到了魔法的正确法门，理论上也有望成为一位出色的法师。几十年前，他就曾在华纳海姆见过一位中庭女法师。他不明示这一点，就是希望和复仇者联盟划清界限，效果却好像适得其反。
“哇，酷，”隔着面罩好像也能看到彼得一脸艳羡，“我能学魔法吗？”
“魔法可不是让你给小女生变玫瑰花的。”洛基随口说，却发现彼得的情绪消沉了下去，一千年来，他的银舌头把谎言、嘲讽、搬弄是非练得炉火纯青，却从来学不会安慰别人。托尼已经穿好了钢甲，落在他们身边，打破了尴尬的气氛。
“班纳呢？”
“他殿后，给他腾个地儿降落吧。”话音刚落，彼得立刻射出蛛丝跟在史蒂夫身后，托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，又看了看洛基，“你对蜘蛛宝宝干了什么？”
洛基懒得解释，大步走向远方的火山口，穿着盔甲的托尼在燃料的托举作用下飘在他身边，喋喋不休：“把这个戴在耳朵上，大家通话方便。”
“几千年前，阿斯加德就淘汰这种东西了。”洛基厌恶地看了一眼耳麦，不情愿地接过来，“你能不能好好走路？怕穿了增高盔甲还没我高？”
“你还挺热爱阿斯加德的嘛。”托尼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，洛基下意识地想否认，天空中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，他们的飞机已经被打得粉身碎骨。不远处，冲锋枪的响声如雨点打在窗户上，密密匝匝地震撼着人的耳膜。
托尼二话不说，加注动力就要飞过去增援其他复仇者，洛基一把抓住他的铁甲，拔萝卜似的把他给拎了回来。
“班纳呢？！”周围枪林弹雨，炮声冲天，洛基吼得嗓子都哑了，他已经很久没打过这么暴力的仗了，一时不大适应，这是一方面的原因，另一方面是因为恼怒，极度的恼怒。他知道布鲁斯·班纳和托尼的友情深厚，而他居然对队友的死活不闻不问，索尔竟能容忍这种人站在他身边，索尔竟然……
竟然曾经准备为保护这种人献出生命。从内心的真实想法而言，索尔的命是属于他的，洛基对此笃信不疑。
托尼含糊不清地喊了两句什么，他没有听清楚，脚下的地面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，他还以为身后来了敌人，才刚抄起别在腰间的匕首，面前的托尼伸手指了指他身后，又摆了摆手，示意他不要动手。
他回头望去，一个绿皮肤的巨人如一座山丘般屹立在他们身后。目标实在太大，立刻吸引了远处的火力，洛基刚要构造出一个魔法屏障，巨人猛地纵身跳起，从他们两人头顶飞过，抱起来势汹汹的炮弹，硬是像扔橄榄球一样，抡起胳膊把它扔了回去。
“这是浩克，变身的班纳。”托尼喊得嗓子也哑了，郁闷地蹬了蹬腿，“放开我！”
洛基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抓着托尼的腿，导致后者不得不形成一种诡异的姿势，身体几乎平行于地面。他惊讶地打量着收回的手掌，手上肤色如初，并没有变形成体魄强悍的霜巨人。但刚刚抓住托尼和他那一身铁甲的力气，根本不是一个凡人应该有的。
他如是想着，跟在浩克后面冲入生命之树的包围圈，当然是为了节省魔法。浩克所过之处，基本连个蚂蚁也不剩了。当他们走过一处崎岖的低地时，两边的岩石后伸出无数个枪口对准他们，子弹打在浩克的皮肤上，就如泥牛入海，毫无影响，洛基对此也是熟视无睹，然而一个枪子擦着他的手飞过，却留下一阵灼烧的剧痛，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，手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新伤，血流不止。
两天前，他的身体还能抵挡一个暴徒的子弹，但现在看来，好像已经彻底失去神力，变成了一个凡人。果然，他就知道奥丁没有那么慷慨，既往不咎地把神力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冰霜巨人。
浩克愤怒地抡起双拳砸在地上，威力不亚于一次地震，洛基立刻腾身跃出包围圈，手中两团绿光在他周身形成了一个若隐若现的保护罩，史蒂夫正站在前方的花岗岩上，跟对面一个看不清面容的长发男人谈判。
“我是美国队长。我知道‘生命之树’的本意是逃避技术、远离科学，过你们想过的田园生活。这个世界的确或多或少地给过我们每个人伤害，但你们看看周围的火山、岩浆，这难道是你们想要的生活吗？我们的来意与苏尔特相反，我们希望停止、弥合伤害。”史蒂夫的演讲有一种神奇的效果，好像他一开口就能把所有听众统统洗脑，他的话语朴实无华却比索尔的眼睛还要真挚，洛基想起他们的叔叔——准确的说，是索尔的叔叔，奥丁的弟弟——威利教他们演讲技巧时说的，最有说服力的话往往没有经过悉心雕琢，大巧若拙，却能一下子叩击你的心弦，“不管你们的用意是什么，立刻停止与苏尔特的合作。”
“你们这群异教徒，怎敢直呼火神之名？”男人往地上响亮地啐了口唾沫，“别以为打了一支血清就能凌驾在真理之上。你们哪一个人不是杀人如麻？现在来谈正义，简直是自取其辱！”
“他就算没有血清，也比你这个鞍前马后的渣滓强，我倒希望他没有在战场上杀人如麻，纳粹社会对你这种人向来有一套。”托尼尖锐地说，“异教徒？复兴火之国？你他妈是不是还生活在中世纪，衣服里塞着淑女的裙撑？要不要对着天空大喊海姆达尔，看阿萨人会不会下来跟你们决斗？别活在妈妈的睡前神话故事里了，小宝贝儿。”
“拿下那个被玷污的阿斯加德是势在必得的事情，托尼·斯塔克，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你仰赖的科技有多么不堪一击。”男人的声音沙哑刺耳，好像金属相斫，“科技，科技！多么可笑的字眼！世界生于爆炸，只有纯粹的烈火，能让它保持永恒的美丽，土、气、水，都是火的派生元素，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体系。而九界之中总有无数自不量力的生物，企图驾驭元素和规则。你们，用科技破坏了地球的平衡，挑起无谓的纷争，渐渐迷失在异教神的蛊惑中，把地球弄得混乱不堪，污臭四溢；而阿萨人偷盗了如尼文，自命为九界霸主，在约顿海姆展开了无耻的屠杀，火神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“感谢你完美的铺垫，正牌火神差不多也该出场了。”洛基向前迈了一步，战甲在涌动的岩浆的照射下熠熠生辉，整个人看起来像被镀了层金，他居高临下地问道，“苏尔特在哪儿？”
“天哪，火神。多么讽刺啊，你还没把奥丁这个绝妙的笑话分享给他们吗？他让一个冰霜巨人当火神！”男人嗤笑一声，离开了他的队伍，冲洛基走来，后者的脸色已经明显沉了下去。他淌着横亘在两方之间的齐膝深的熔岩走了过来，面不改色地说，“又是一个可耻的窃贼。你名义上的哥哥已经替你葬身火窟，献祭给了苏尔特王，可你还是自投罗网。”
“就凭一只挣脱了项圈的野兽，也能杀死索尔？”
“否则他的神锤为什么会出现在火山口里？”男人恶毒地笑着，瞪大了那双浑浊的眼睛，仿佛在欣赏洛基的神情，“他有神的躯体，但那又如何，没人能抵得过纯火的力量。你们来晚了，霜巨人，在你纠结于是否要像他对你一样报答他时，他就已经化成灰烬了！你的计划注定失败，因为你的血液是残暴的、冰冷的，你想效仿索尔、效仿奥丁装成一个神族，但你的自私正如雷神愚蠢的无私一样，永远不会改变。我不明白，难道你在他的阴影下生活得太久了，现在竟然不习惯直起腰来？”
话音未落，洛基手中爆出一团耀眼的绿光，细看时，那团光芒里流转着丝丝炽烈的火苗，然而很快就熄灭得无影无踪了。男人立刻扬手抵挡，掌缘燃着一层刀状的火焰，将绿光斩得七零八落，却依然被魔法击中了胸膛。他的胸口被刺穿了一个大大的窟窿，远看也觉血肉模糊，令人作呕。那个男人却依旧长声大笑，在复仇者的注视下，他的衣物被烧毁成灰，整个身体从浸在岩浆里的下身开始，慢慢与滚烫的熔岩融为一体，像一滩软泥一样化在了灼热的高温流体中。然而，顷刻间，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，将软泥重新塑造雕琢成了人性，他重新站了起来，可浑身上下只是徒有人形，再没有半点儿皮肤、肌肉、骨骼、血液，由内而外、由表及里，他已经变成了一头由火焰构成的怪物，即便在阿斯加德，这种怪物也只存在于吓唬小孩的传说中，但这一刻，洛基确定他真真正正的存在——苏尔特的奴仆，穆斯贝尔海姆的火巨人！
复仇者们不及闪躲，火巨人已然摇摇晃晃地起身，约莫有三五米高，他笨拙地一挥手臂，登时掀起一股热风，空气中火星四溅，洛基迅速展开一个保护屏障，想将所有人护在里面，可他法力已经今非昔比，失去了神力的依仗，不能再运用自如，只能勉强将身边的托尼和史蒂夫罩住，站在外围的彼得似乎被火星灼伤，忍不住大叫一声，一把将身边的娜塔莎护住。
“布鲁斯！”托尼在他身边大吼，张开手掌瞄准火巨人。
洛基没好气的吼道：“你摆的什么蠢姿势？打啊！”
“我他妈在等你撤掉防护网！”
“打！”
冲击光束猛然大亮，如一道流星，穿过防护网飞了出去，晃得洛基不由得闭上了眼睛。那是一道急冻光线，显然暂时阻拦了火巨人的来势，但并没有把他打伤。就在这个工夫，浩克已经怒吼着赶来，搬着块俨然如一座小山的巨石，砸向火巨人头顶。火苗瞬间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扑散了，史蒂夫立刻下令：“克林特！反击！”
远处一支响箭应声射来，箭头上迅速释放出大量冰冷的气体，瞬间将熔岩的温度降到了常温，彼得射出蛛丝跳到外围，踢翻了一圈生命之树的教徒。娜塔莎被他拉着紧随其后，借力荡得更远，所过之处，几乎无人能挡得过三秒。
托尼又往岩浆里发射了两束光线，无可奈何地吼道：“下次起码给我个魔法说明书吧！”
“我他妈再也不想有下次了，亏你好意思自称天才！”洛基默念着咒语，他的魔法算不上是神域最强大的，但却很实用，他敢说九界没有另一个人能一边说话一边默念咒语驱动魔法。要不是从前跟索尔一起打仗的时候练出这个本事，他也就没有这个炫技的资本了——要知道，和索尔并肩作战，要想忍住不抱怨不嘲讽不抗议是一件很难的事。
他们的队形渐渐外扩，准备彻底击溃包围圈时，岩浆中突然传来一声巨响，浩克放上去的巨石爆裂成了碎渣，火巨人重新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，口中喷出火柱，冲他们狂笑不止。
史蒂夫举起盾牌挡在托尼前面，免得洛基再费劲支撑一个巨大的防护罩护住他们三个人，一边难以置信地问道：“他是不死的吗？”
“你见过火会死吗？”霜巨人的体征在高温的环境下开始显现，洛基感觉好像站在炭火上被炙烤着一样，连说话都成了一种痛苦，声音也变得嘶哑难听，“用你们的冰冻武器控制住他，我和班纳去找索尔！”
“你扛得住吗？”史蒂夫在他身后追问道，而洛基已经跳到了浩克的肩膀上，冲火山口而去。火巨人已经开始复苏，一手向浩克抓去，堪堪擦过后者的皮肤，洛基没有回应史蒂夫，立刻用个绑缚咒，暂时阻了一阻火焰的去势，克林特连发三箭，正中它的眼眶与眉心，火苗中飘起一缕冰冻的白烟，托尼的冷冻光线打在史蒂夫的盾牌上，美国队长立刻将瞬间降温的盾牌扔向火巨人，如此一来，浩克和洛基才顺利闯到熔岩之源。然而，浩克却没有立刻跳进热浪中去，侧首看了看洛基。在他们身后，复仇者们也在胶着的战局中停滞了几秒，就连火巨人都回过头去，脸上空洞的两个火窟窿死死盯着浩克和洛基的行动。
洛基本以为自己会有哪怕是一瞬间的摇摆，想到自己曾经多少次艳羡地仰望着至高无上的王座，想到自己多么无情地让索尔去死，但他竟然什么都没有想。在某一刻，凝视着浩荡的火光，光与影、明与暗都在滚烫的空气中模糊了界限，邪恶不复存在，正义一败涂地，荣光狼狈不堪，梦想支离破碎，火不再是火，他也不再是他……
他是索尔的另一种存在。
洛基拍了拍浩克的肩膀，低声说：“跳吧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