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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锤基】闪电宫纪事 第七章

发了几天烧,现在能深深地体会到基宝宝的不容易了QAQ我错了宝宝我不该那么虐你,生病好难受啊= =。

上文请戳第六章或戳tag《闪电宫纪事》


  第七章
  
  <Chapter 5 酒馆>
  
  芬撒里尔宫中灯火通明,芙丽嘉随手将草药茶放在一边,嗔怪地看了一眼大儿子:“好了,亲爱的,别装了,我知道你比公牛还结实。”
  
  索尔一把掀开被子,怒道:“妈妈,难道我们的统治非得靠联姻来维系吗?我不会娶芙蕾娅,洛基也不会!妈妈,您让我去找他说个明白!”
  
  “索尔,你很爱你弟弟,但你不了解他。他虽然比你年纪小,但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,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,可他没明白自己的终身大事有多重要。”芙丽嘉摸了摸他的额头,无奈地笑了笑,“答应我,别闹出什么大乱子,好吗?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王子身份,不能和华纳神族闹出矛盾。”
  
  “我保证,妈妈!”索尔听得云里雾里,但还是立刻从床上窜了起来,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。
  
  索尔并不知道洛基带芙蕾娅去了哪儿,但他的双腿总有一种本能,能带他找到他的弟弟。等索尔在昏暗的灯光和浓郁的酒气中赶到人声嘈杂的酒馆时,芙蕾娅正在台上轻歌曼舞。她已经长成了大姑娘,出落成了神域第一美女,腰肢好似风摆杨柳,柔若无骨地靠在洛基身上。他这才恍然惊觉,原来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弟弟也已经开始抽条,显露出少年人颀长瘦削的身姿。他穿了一身墨绿色的礼服,一手搭在芙蕾娅腰上,神情好像不那么自在。
  
  “弟——!嗯!”索尔气不打一处来,刚要打断他们的共舞,突然被人捂住了嘴。范达尔搂着个舞娘,凑在他耳畔低声说:“别喊!先看一会儿,我都看半天了。”
  
  “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?”索尔嫌恶地打量着脏兮兮的酒馆,躲开了一个女人摸向他肩膀的手,顺手给了范达尔一个爆栗,“是不是你带洛基来的?!”
  
  范达尔立刻无辜地举起双手:“奥丁在上,我绝对没有。芙蕾娅是这儿的常客,可能是她约了洛基在这儿见面吧。”
  
  索尔狐疑地打量了他两眼,抬手又是一个爆栗:“你看见了还不拦着他!他还不到五百岁,他是阿斯加德的王子,怎么能来这种地方!”
  
  “啧啧,现在两个王子都在这儿啦,我看这地方要火。”范达尔这次再也不把手从脑袋上撤下来了,生怕索尔再给他一下子,“你这时候出去,驳了洛基的面子,他肯定会怪你把他当小孩子对待,说不定一气之下就向芙蕾娅求婚了。”
  
  索尔愤怒地哼了一声:“我真搞不懂他们俩是怎么扯在一起的!你要么想个办法出来,要么就别拦着我!我弟弟不能在这种地方,像个浪荡公子似的跳舞!”
  
  他们正争执不下,舞台上婀娜的美人儿突然停住了脚步。她的目光一直流转在酒馆中的每个人身上,从来没有真正地看过谁一眼。她“咯”地笑了一声,舞池周围所有人都瞬间安静了。她满意地压低了声音,好让鸦雀无声的气氛更浓厚一点儿,用一种叹息般的口吻说:“洛基,我亲爱的,你跳得真好,可我有点儿累了。”
  
  索尔听到他的弟弟用更加迷人的声音鼓动唇舌,但视线也没有与芙蕾娅相交:“那我们先下去喝一杯,美丽的芙蕾娅?我还有话想对你说呢。”
  
  “不,我喝不了那么多,况且你还是个没满五百岁的孩子呢,”她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,感染得周围一群人也痴痴地跟着笑了起来,只有洛基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冷峻了,但芙蕾娅眯着她那双永远微醺似的眼睛,熟视无睹地说了下去,“你来给我们看点儿有意思的小把戏,好不好,小魔法师?放个烟花怎么样?”
  
  洛基收紧了搭在她后腰上的手,紧握成拳,索尔不知不觉地也握紧了拳头。
  
  她在讽刺洛基是个魔法师。
  
  华纳神族是魔法师们的故乡,其中最出色的魔法师当属女巫古尔薇格和神后芙丽嘉。但在阿萨神族,魔法被视为女人家的把戏,其最大的作用不过是在战场上为伤兵疗伤。芙蕾娅本人既不是战士,也不是法师,但她以法师自称,这样显得自己不算太没用——不过没人会苛责美丽的少女的。酒客们发出了低低的笑声。
  
  洛基依旧笑得波澜不惊,客气地说:“恐怕不行。”
  
  “为什么?我们神后是魔法师,我也是魔法师,没什么不好意思的。何况你毕竟还是火神呢,这种小事应该难不倒你。除非,”她嘟起了嘴,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礼服衣襟滑落,语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泫然欲泣,“除非,你不想让我开心。”
  
  酒馆门口突然爆发出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半边顶棚被从天而降的雷电劈了个稀碎,把酒客们吓得哇哇大叫。索尔甩开范达尔的手,走上舞池,将芙蕾娅的手拂落,后者却顺势攥住了他的手,眼波却递向了洛基,后者理也不理她,直勾勾地与索尔对视,互不相让。
  
  “我还是雷神呢,”索尔冷冷地说,“别那么说你自己,芙蕾娅,你不是法师,你连个咒语都记不清楚。”
  
  芙蕾娅只当是索尔心直口快,轻轻推了他一下:“你可真不会说话。”
  
  “所以你就想嫁给洛基?”
  
  洛基和芙蕾娅都被他的直白吓了一跳,后者为难地打量着他们兄弟,羞红了脸颊,低声说:“我……你叫我怎么回答……”
  
  洛基也面露窘色,低吼道:“索尔!这是我自己的事!”
  
  “你嫁不成他了,”索尔大声宣布道,“三天前,我出去在九界到处赌钱,把修火神殿的钱统统赌输了!他现在还和我住在闪电宫,你要是觉得我不会说话,不想理我,也随你的便,但你也别想再和我弟弟约会了。”
  
  酒馆中半晌默默,芙蕾娅的眼眶中,泪水簌簌而落:“天哪,索尔,你真笨。”
  
  听她这么说,索尔一头雾水,他明明觉得自己这个办法很聪明啊,哪里笨了?还没回过神来,洛基突然咬牙切齿地给了他一拳,索尔更是怒火中烧——他弟弟竟然为芙蕾娅这么一个女人和他动手!
  
  但就算打架,他也不愿意选在这么个鬼地方,让人看黄金家族的笑话。索尔本想先把洛基带走再说,谁知他径直闯进了酒馆外的雨幕中,所过之处烈火熊熊,与天边电闪雷鸣交相辉映。索尔被他的火墙隔开,只觉有一股火气从小腹往头顶上冲,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,眼前一花、脚下一轻便冲过烈焰,搂住洛基的腰便往天边飞去——
  
  这就是索尔第一次召唤来雷神之锤。在此之前,虽然神锤早已认可了他,但他想要举起,也得费九牛二虎之力,更别提凭空召唤。奥丁说这是由于他的品德足够,而信念不够坚定。
  
  洛基走着走着,突然被索尔拦腰抱起,直冲九霄雷霆,忍不住“啊”地叫了一声,吼道:“你这个疯子!”
  
  “你才疯了!”索尔满脸雨水,看着他同样被淋成了落汤鸡的弟弟,更响亮地吼了回去,“你干嘛要娶芙蕾娅?一百个她也配不上你!”
  
  绿眼睛里水光潋滟,好像也被瓢泼大雨淋湿了似的:“你懂什么?你是头生子,你想娶谁就娶谁,你以为我愿意看她的假笑吗?!我告诉你,我不是那个跟在你屁股后头的小孩了,我可以争取我想要的!”
  
  索尔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,问道:“你想联姻?”
  
  “是!”
  
  “你想当王?”
  
  “是!”
  
  “你爱她?”
  
  洛基吼得嗓子都哑了:“是……是个屁!”
  
  “那就好。”
  
  那一刻,索尔好像突然失忆了,他变回了那个灰头土脸的小孩,抱着他的弟弟,看着那双碧绿的眼睛……

  



  Donald突然合上了书。我正听到兴味盎然的时候,猛地被他这么一打断,立刻不满地推了他一把:“嘿!你怎么不念了?”
  
  “我读累了……这一段不读也罢,对情节没有影响。”
  
  我不客气地伸出手:“那你给我,我自己看。”
  
  他依旧循循善诱:“不行,你太虚弱了,而且这本书有些部分不适合你这么大的孩子读。”
  
  “我不是孩子了!别以为我不知道,他们做了,对不对?”
  
  我不甘心地支起身子,眩晕感立刻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,一个脑袋疼得好像要炸裂成两个。Donald赶紧抱住我靠在他怀里,他的脸好像也发起烧来,微微发烫:“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?他们就是亲了一下,就这样!兄弟之间,亲一个不行吗?”
  
  “可是那种氛围很奇怪,就像这样。”我不顾头疼欲裂的难受,飞快地回头亲了Donald一下。滚烫的鼻息喷在他脸上,他的脸也被熏得更烫了,坐立不安起来。
  
  “后来Thor因为赌钱、打架,被Odin禁足了整整半年。”他口不择言地转移话题,“好吧,好吧,这段我们不读了。少年时期都是一些荒唐事。”
  
  “不行!我就喜欢听Thor的荒唐事。他们俩以后竟然会开战?真是匪夷所思。”
  
  “王位对任何人都是莫大的诱惑,没什么奇怪的……假如你把我囚禁起来,或者干脆杀了,就能夺取闪电宫的政权,登上Thor的地位,你会那么做吗?”
  
  我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,摇了摇头说:“大概不会,我连Thor存不存在还不知道呢。”
  
  Donald怔了一下,旋即温和地笑了。他像个兄长一样俯身亲吻了我的额头,说:“谢谢你这么说。”我敢肯定Thor当年绝不是这么吻他弟弟的,这算是在敷衍小孩子吗?
  
  原本他讲故事的时候,我还没觉得怎样,现在困意再次伴随着浑身的酸疼袭来:“一个晚安吻?正好我困了。”
  
  “不行,你睡得够多的了,再撑一会儿。”他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,皱起眉头,“一定是烧的温度太高,等我一分钟,我去拿块毛巾给你擦擦。”
  
  我不情愿地躺回到床上,看着Donald离开病房,周围突然变得一片死寂,仿佛因他的离开而失去了温度,入眼处到处都是冷冰冰的白色。我一个人待在这里,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,便支着脑袋,翻开《闪电宫纪事》,本想继续看他没读完的那部分,可是我懒得一页一页翻找,便索性从翻到的地方开始读起,页眉上写着这是第六章。
  



  <Chapter 6 情书>
  
  ……洛基百无聊赖地坐在芬撒里尔宫里,越看面前那堆粉红色的信纸越是生气,索性打了个响指,把它们统统烧成了灰。他费尽心思给芙蕾娅写的情书就这么被退回来了,与之一同寄来的还有其他妙龄少女们羞于启齿的情思。
  
  然而在纸灰中,却有一卷朴素的羊皮纸依旧顽强地挺立着,洛基刚一打开,里面传出了索尔结结巴巴的声音:“对不起,弟弟,都是我不好。呃……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不好,但是只要你不高兴了就是我不好。你愿意回闪电宫来吗?我愿意跟你一起去图书馆,如果父王肯解除我的禁足。就算他不解除也没关系,我可以帮你抄书……我不太会用这个魔法,太复杂了,大概说不了几句话了,那我给你唱个歌吧——”

  



  我看着看着,只觉眼皮越来越沉,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,说话的是个垂垂老矣的女人,她怜悯地看着我,对身边的护士说:“这就是新住进来的那个病人?小小年纪,得了鼠疫,真是可怜,怎么生在了这么一个时候……”
  
  我记不起来当时听到这话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,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地走到窗边,狠狠地拉上了窗帘,却没法把我的内心和那个字眼儿隔绝开来。
  
  鼠疫,黑街里最恐怖的一个词,象征着无穷无尽的死亡。十年前,黑街里曾经爆发过一次这种疾病,当时我还小,什么都不知道,只记得臭水沟里躺满了尸体。
  
  这是绝症。
  
  由于神祗与凡人的身体构造不同,闪电宫并没有给人类带来什么医疗技术。我还听过传言,说Thor故意让地球的医学倒退了几个世纪。
  
  现在好了,即使Donald真是Thor派来的天使,他也对我的病束手无策。
  
  病房的门开了,Donald大步跑过来,把我从窗下抱起来,急道:“你怎么不好好躺着?”
  
  “你不怕被我传染鼠疫吗?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更嘶哑了,说话时喉咙也疼得好像被塞了一把刀片。
  
  “我什么都不怕,”他不容分说地把我抱回到床上,把湿毛巾敷在我头上,低声说,“谁跟你胡说八道了?”
  
  我没有回答他,反正我也不知道那个老太太是什么人。我问他:“你不让我睡觉,是怕我醒不过来吗?”
  
  他不答话,沉默地把毛巾翻了个面。
  
  我更恼火了,他竟然还在隐瞒,难道他觉得我糊里糊涂地死在他怀里,就算很好的死法了吗?
  
  “告诉我,你这该死的自大狂!”
  
  “是的,但是我没有骗你……我永远不会骗你,”他抬起头来,诚恳地凝视着我,“只要三天……不,两天。治疗鼠疫的药物不难研究,我保证你会好起来。”
  
  这次换做我不出声了。他还在安慰我吗?
  
  “相信我,没有人——包括你自己——比我更想让你活下去。”他俯下身来,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。
  
  “还会有更像你弟弟的人出现。”
  
  “不会了,我已经等了很久,如果你再离开,我就永远把他弄丢了。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本书吗?因为我可怜Thor,我又恨他,我恨不得钻进书里,到神域给他一拳再告诉他,没有Loki的闪电宫只是一座囚笼。他是雷神,他可以逃到九界的任何一个角落,躲上几百年几千年,但我能去哪儿?”他的眼睛里盛满了悲怆,看我的时候却始终在笑,“你还没接受我的道歉呢。我还没给你读完那本书呢。我怎么能走?”
  
  “好吧,”过了很久,我终于勉强地开口和他说话了,重新默许他躺在床上抱着我,“给我唱个歌,我就原谅你。”


 @莉莉白  @羲和.  @白昼如焚  @馅饼是个大陷阱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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