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y、🐛呀:薄天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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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锤基】梦扉重启(现代AU/义警锤×讲师基/冒险寻宝)

大学讲师洛基研究认为,北欧神话真实存在,至少金宫的宝库真实存在。于是他忽悠了急于立功转正的义警索尔,和他一起躲避追杀,探寻神话。

——追杀只是一个梗啦基调还是很轻松愉快的!

强势安利另一个坑《闪电宫纪事》 。

作者高三狗,缓更,不坑。



  梦扉重启
  
  文/薄天游
  
  第一章 落选的警察
  
  “我要拿那个……我是你叔叔,你得听我的!”
  
  闹钟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,索尔陡然惊醒。当他睁开眼睛的一刻,他万分确信,那声带着哭腔的大喊不仅是一场梦。
  
  “自大狂!我讨厌你!”
  
  可他环顾四周,他依旧好好地躺在熟悉的出租屋里,床铺和墙壁散发着霉味儿,拢共只有十几平米的房间里,别说那个绿眼睛小男孩了,就是连他的一根黑头发都没有。
  
  索尔苦恼地揉了揉脑袋,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枕边的警服,可他又摸了个空。他懊恼地骂了句脏话,重重地拍了下头,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实习警察了,三个月的努力在他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刀疤,但他不但没能如愿把实习两个字去掉,反而连警察都不是了。昨天,上司劳非一边“深表遗憾”,一边从他铁钳似的手里抢走了警服,他珍视的制服被粗鲁地扯出了一道大口子,可劳非却满不在乎地贴在上头的警徽撕下来,满面春风地去和另一个生面孔互相敬礼。
  
  索尔当时气不打一处来,刚要去和劳非讲理,被身边的女前辈希芙拦住了——倒不是索尔有多听希芙的话,实在是希芙的力气比男人还大,狠狠跺了他一脚,这本来没什么的,但是希芙忘了自己还穿着高跟鞋,用对待嫌疑犯的力道踩上了他的鞋尖,索尔“嗷”地一声痛呼出来,刚转正的小警察差点没把鼻涕笑出来。
  
 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微不可查的脚步声,索尔长叹一声,喊道:“来了,等一下。”
  
  等他一瘸一拐地蹭到门口时,希芙正穿着她笔挺的制服抱臂站在门口,豪爽拍了拍他的肩膀,要不是索尔早有准备,恐怕就要被她拍得一屁股坐地上了。
  
  女警官不满地抱怨道:“你怎么能听到我来了?我的脚步声不可能大到吓跑屋里的犯罪嫌疑人好吗。”
  
  “大概是我听力比较好吧。希芙,我不是钉子,你也不是锤子,不用这么使劲敲我好吗?”索尔随口扯了个谎,他知道自己的听力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,与其说听,不如说他是“感受”到了希芙的到来。他内心的某一个角落,感觉得到希芙的逼近。他曾猜测过这种“感受”是不是一种感情方面的潜意识暗示,可他不但对希芙有,对楼下饭馆的厨子沃斯塔格、对警校的老同学范达尔、对他们的铁面队长霍根也有,反而是对他的前女友们,简、弗拉、阿莫拉,一个都没有。
  
  这就很尴尬了。
  
  想象一下,告诉一个姑娘——尤其是希芙这种,用恨不得昭告天下的气势暗恋你的姑娘——你能感受到她的到来,是不是很浪漫的事?但假如你也能感受到另外几个糙汉子的存在,就会浑身尴尬到不想提起这个鸡肋的话题。
  
  索尔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,让开大门,刚要重新走回床上坐着,突然感觉到希芙从背后伸过来的手臂,他赶紧警惕地躲开:“别,不用扛着我,我自己能走。”
  
  “对嘛,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娇气,别跟我客气了,躺着说吧。”希芙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,索尔的脑袋“咚”地撞在床头柜上,她惊恐地张大了嘴,“不好意思,我……”
  
  “没事,怪我家太小了。”索尔拍了下床沿示意希芙坐下,不是他有什么别的暗示,而是出租屋里实在狭小得放不下一把椅子或沙发了,让希芙坐个小板凳似乎也不合适,更何况小板凳上还放着他攒了一个礼拜没洗的袜子藏在床下,反正希芙平常也跟个男人似的,他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。
  
  但是希芙却有点反常,矜持地捋了一下裤腿,只侧身坐了个床边,再把双腿别成麻花,看得索尔目瞪口呆。
  
  “你的腿……不,不舒服吗?”他结结巴巴地问。
  
  “舒服得很,我就喜欢这么坐,”希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总算把右脚搭在了左脚踝上,调整出一个惨不忍睹的淑女坐姿,却差点儿因为重心不稳从床上栽下去,她不耐烦地谢绝了索尔的援手,“我今天来,一是为了看看你的脚怎么样——”
  
  “就是有点儿肿。”
  
  “那不算事,”她自顾自地说了下去,“二是为了告诉你,你很出色,索尔,真的,你是我、是同事们见过最优秀的警察。”
  
  “谢谢,”索尔勉强扯了扯嘴角,“也许我应该更优秀一点,如果我没在一个月前的抢劫案里受伤的话,就不会落选了。”
  
  “放屁,”希芙勃然大怒,把拳头捏得嘎嘎作响,“没人能做的比你更好了,你一个人打了六个持刀的嫌疑人,还保护了车主的财产——”
  
  “可惜车主跑了,又没有监控录像,所以不算数。”希芙这么一发火,索尔满腹委屈愤怒反而无从发泄,只好反过来安慰这位正义的同事,“好了,劳非也是按规章办事。”
  
  “但他质疑你的品格!我都气疯了,他竟敢在医院对你那么说!他质疑你的人品,他怎么敢,怎么敢说是你夸大自己的功劳!难道是你自己用刀划伤了自己吗!他还说你消极怠工,上帝啊,那时候你的大腰子差点被划伤,他还说你怠工?!”希芙拍案而起,又被自己复杂的淑女盘腿法害得向前栽出去,索尔赶紧拉住她,纠正道:“只有牲口才叫腰子,长在我身上的那是肾,希芙。”
  
  “好吧,肾,腰子,都差不多,”她骂骂咧咧地拉开大姐头的架势,终于肯按平常豪爽的正常姿势翘起二郎腿了,“劳非就是个人渣。那个新警察,毕雷斯提,肯定跟他有关系,队里有人见过他们一起吃饭。我和其他同事已经写了联名信递给上级,一定要留你在警队。”
  
  她一向古道热肠,索尔感激地冲她笑了笑,坚决地说:“谢谢,希芙,但是不用了。”
  
  “为什么?!你不想做警察吗?”希芙嚷嚷道,索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,劳非、毕雷斯提和局长之间的裙带关系。虽然他没有证据,但这是显而易见的事。就算他豁出命去,也比不过他们一顿咖啡的面子。他不顾家里的反对,执意报考警校,就是为了凭胸中一口正气匡扶人间正道,可连警队中都有了这种阴暗的交易,他的抱负也一夜之间化为泡影。
  
  所以,他坦白地说:“我也不知——”
  
  “既然你想就要努力啊!”希芙完全忽略了他的意见,激情四射地跳到床上拉开窗帘,索尔听到自己被她压在膝盖底下的腿发出痛苦的呻吟声,“生活很黑暗,但你可以让阳光照进来!从今天起,你就是义务警察了,我和范达尔会拿着相机随时抓拍你的英勇事迹,一并递交给上级。”
  
  索尔看她竟然认了真,立刻拒绝道:“我又不是蜘蛛侠!希芙,事情没有这么简单,如果劳非和他的上级执意不想让我留下,无论我们——嘿!你干嘛?!”
  
  一语未了,希芙立刻把他从床上强行拉起来,往他的T恤衫的半长袖上套了个“义务警察”的袖箍,一边把他往门那边推,一边鼓励道:“你想多了,警察里有劳非一个蠢货就够了,别把他们都想成电影里的恶警嘛!”
  
  这句话突然点醒了他。劳非不是蠢货,他的所作所为都有预谋。索尔是他们中间最清楚劳非是什么德行的人,因为他早已牺牲的父亲奥丁曾经是劳非的同事。他本想在正式成为警察之后收集证据,证明劳非与父亲的死有关,可劳非却早就把他的家底查了个一清二楚,他的实习期举步维艰,假如希芙他们执意要把劳非和毕雷斯提的关系捅出去,可以想象他的朋友们会是怎样的下场。
  
  他清楚地记得,一个月前他在实习期出警,一个人打四个抢劫犯时,监控摄像头明明还是好的,可等到第二天现场取证的时候,摄像头就突然被暴力破坏了,索尔甚至怀疑这次抢劫案根本就是劳非默许的,但他不能把这无据的猜测告诉任何人,免得让希芙、范达尔、霍根成为下一个他。
  
  离开是最好的结果。
  
  索尔不甘心地摇了摇头,正了正那个蠢到家的袖标,回头对希芙正色道:“我可以去,但是你必须把照片全部交给我挑选。霍根给上级写的信,也要先给我看过——你知道他狗屁不通的文笔。”
  
  “我就知道你会振作起来!”希芙高高地扬起手,还没拍到他身上,索尔就赶紧溜出门去。
  
  既然带着个傻气的袖箍溜达几天,就能让他的朋友们踏踏实实地留在警队做事,那就这么办吧。索尔在心里盘算着按母亲的建议,转行去别的单位做个公务员,但想来想去都是心烦意乱,他毕竟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弃一直以来追逐的理想,但他又有身为人子的责任,作为一个大好青年,总不能一味地耽搁成无业游民。
  
  索尔按希芙的手势走到住宅区的街道上,此时还是清晨,天刚蒙蒙亮,老太太们正准备出门抢购超市的特价菜,上班族们的闹钟还没响,所以路上一个人也没有,只堆了大片准备铺在地上的草皮,散发着新鲜的香味儿。希芙大概指望有一场入室抢劫案能让他撞上,但索尔觉得他能帮老太太找只猫就算幸运了。
  
  走了大概十分钟,索尔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“感觉”,就算希芙再怎么隐蔽,他也能准确地感觉到她的位置。他只好折回去把女警察从墙角后头拉出来,让她先回警察局点个卯,等两个小时的早高峰再出来抓拍他的“英雄时刻”。
  
  ——由此可知,索尔一定没看过太多的警匪片。如果他看过,他就该知道,英雄时刻通常都发生在你已经放弃希望、独自前行的时候。
  
  在希芙离开后三分钟,索尔身边已经没有了那种奇怪的“感觉”,想必她已经走远了。他正计划着去沃斯塔格的饭馆吃点早餐,趴在饭桌上补个小觉,再回来等着迎接希芙的视察,突然一种极强烈的“感觉”霸占了他的脑海,索尔听到一阵疾奔的脚步声仿佛踩在了他的心脏上,他的心跳完全被“感觉”控制了,和那个被“感觉”到的人的心跳响在一处,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胸口。
  
  义务警察像个心脏病发的病人似的,按住了自己的胸口,无声地祈祷那位陌生的被“感觉”者赶紧停下这场要命的晨跑。正当他这么祈求的时候,拐角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,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的身上。
  
  他急如鼓点的心跳戛然而止,比猛踩刹车还快。
  
  那个人抬起头来,黑头发、绿眼睛,好像上帝给他梦里的小男孩喂了生长素一样。
  
  索尔不由得张大了嘴,变大的小男孩已经跑得满面涨红,但他好像还要跑。索尔估计他再跑,自己就得窒息了,于是他赶紧拉住了大号小男孩,问道:“你有什么急事吗?我是警察,呃,我是说义务警察——”
  
  “带我走,”他喘息着说,“有人在追杀我。”
  
  索尔心中作为警察的那一部分,迅速被他的话唤醒了。他二话不说,扶着大号男孩跳过住宅区的围墙墙头,再往他头顶扔了两块草皮,示意他把自己藏起来。然后,索尔挪到稍微靠边一点的位置,假装在巡视街道。
  
  不一会儿,有三辆车从街道的另一边鱼贯而出,看得出他们是没法闯进小巷而绕了远的。索尔不动声色地抬起头来瞥了一眼他们的车牌号,却因为速度太快,只记住了一辆车的尾号。片刻后,又有几个男人从街口快步走了进来,扒着墙头挨家挨户地查看。
  
  “先生们,我是义务警察,有什么可以帮助你们的吗?”索尔大声喊着,冲他们挥了挥手。男人们凶神恶煞地瞪了他一眼,索尔做出一副被他们唬得不敢出声的模样,任他们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,等看到大号男孩那里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又“砰砰”猛跳起来。
  
  “你看没看到一个男人从这里过去?”其中一个搜查者狐疑地打量着索尔,问道,“穿西装,比你矮一点儿,黑头发、绿眼睛,手里拿着个档案袋。他是个小偷。”
  
  索尔立刻慷慨激昂地握紧了拳头:“小偷?!他敢从这里走,我一定把他绳之以法!先生们,我建议你们马上报警,虽然警察都是一群废物,你们看过《复仇者联盟》吗,一个美国队长顶一百个纽约警察!”
  
  搜查者们像看精神病一样看了他两眼,重新消失在了巷口。索尔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“感觉”,不敢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走了,便一直保持镇静,沿着民居四处溜达着,等到上班族和买菜党陆续出来后,他才放下心来,撑在墙头上想看看那个大号男孩怎么样了,可地上只剩了两堆草皮,在草皮底下,露出了一角牛皮纸。


 @莉莉白  @羲和.  @纷纷FIN-话不多说李子拿来  @白昼如焚  @是洛基不是落姬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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